河洛总论

当前位置:首页 > 河洛文化研究 > 河洛总论

河洛自古富才强,汉魏文章半洛阳

河洛自古富才强,汉魏文章半洛阳 司全胜      这里作为王都大邑,自然成为历代骚人墨客彰显才华的必趋之地;这里有享誉中外的名胜古迹,引得无数文人学者在此留恋沉吟;这里有优美奇秀的自然风光,激发了不知多少诗人的神思灵感;这里的牡丹花名甲天下、艳冠群芳,令无数文坛大家为之挥毫泼墨。这一切,都成为河洛文学繁荣发展的厚壤沃土。
    早在先秦时期,《诗经?周南》中的大多数作品就产生于河洛地区,其《关雎》几千年来一直向世人倾诉着河洛人的绵绵情思。自古有曰:汉魏文章半洛阳。这足以说明,河洛文学在当时的地位和影响。而且,当时出现的第一位大作家贾谊还是洛阳才子,他既有被誉为“西汉鸿文”的《过秦论》,大气磅礴,情采飞扬;又有被视为代表汉代骚体赋创作最高成就的《吊屈原赋》和《鸟赋》,情感激越,颇富哲理。班彪影响在先,班固倾力撰写,班昭补编在后,“三班洛阳著《汉书》”成为千古佳话;班固写《两都赋》首扬东都,张衡“精思傅会”作《二京赋》成为“长篇之极轨”。王充正文风,批判虚伪浮靡;蔡邕擅文章,行文清丽典雅;赵壹作《刺世嫉邪赋》,诗人怒发冲冠;蔡文姬写《悲愤诗》和《胡笳十八拍》,才女饱蘸血泪。
    建安时期,曹氏三父子均嗜好与提倡文学,以“建安七子”为代表的一大批志高才强的作家聚其周围,成“众星拱月”之势。虽然他们的多数作品并不是作于洛阳,但是,他们本人与洛阳有不解之缘,他们创作的与洛阳关系密切的佳作也不在少数。例如,曹操的《蒿里行》和《薤露行》都是在伤悼洛阳的被毁;孔融成名于洛阳,活动于洛阳;尤其是被誉为“建安之杰”的曹植,他才高八斗,超然不凡,《送应氏》和《赠白马王彪》两篇名作的产生均与洛阳有关,千古传诵的《洛神赋》则更是令无数后人黯然销魂。正始以后,“竹林七贤”和“金谷二十四友”齐聚洛阳,他们各具风采,争奇斗艳,使洛阳成了文学艺术荟萃之都,为河洛大地留下了无数瑰丽华章。左思闭门宜春里,构思十年,杰作《三都赋》使“洛阳纸贵”;潘岳挥笔叙哀情,风韵清丽,潇洒洛阳城令“掷果盈车”。从“乐不思蜀”到“司马昭之心,路人皆知”,河洛文学再添千古流传的典故传说;从陆机的《洛阳记》到杨之的《洛阳伽蓝记》,更以文学的手笔使古洛阳的辉煌永载史册。
    到了唐代,李白与杜甫在洛阳初次相会,诗坛的双子星座,珠联璧合,成为中国古代文学史上的一段佳话;后来白居易幽居履道里,刘禹锡闲住铜驼陌,二人洛中唱和,再演诗坛佳话。韩愈教学东都,广聚贤才,提携后进,将洛阳称为自己的故乡;杜牧科考东都,才华横溢,文思泉涌,成就功名从洛阳开始。不过,与洛阳关系最密切的诗人,非白居易莫属。他在洛阳居住长达18年之久,洛阳大地上几乎处处都有他的足迹,他的诗中也处处可见对洛阳的描写。在他留下的3000多首诗中,讴歌洛阳的多达800余首,为河洛文学留下了众多璀璨夺目的佳句。 而且,在唐代文学中,最值得河洛文学骄傲的是,众多文坛巨匠生于河洛,长于河洛,创作于河洛。例如诗圣杜甫,他20岁以前一直生活在洛阳,河洛文化陶冶了他的性情品质;最后一次告别洛阳,他沿途写下了“三吏”、“三别”,达到其诗歌创作的颠峰。又如诗鬼李贺,作为唐诗百花中的一朵奇葩,为诗歌创作呕尽心血,故乡的一山一水、一草一木均对其有重要影响。另外,像古文运动的先驱者独孤及、诗豪刘禹锡、中唐大才子元稹、诗人卢仝等人都为河洛文学的繁荣发展作出了重要贡献。
    北宋之际,西京洛阳为文人才子逗留之地和许多开国元勋功成身退之所,如欧阳修、司马光,以及四朝元老吕蒙正、宰相富弼、西京留守文彦博等。这些才华卓著的人们,以诗会友,在洛阳写下了众多诗词名篇,对北宋前期文学的发展起着重要推动作用。
    总之,历代以来,无数文人墨客在河洛大地上驰骋情思,挥翰著文,留下了不可胜计的绚丽华章。河洛文学,以汉、魏、唐、宋为标志,在中国古代文学史上经历了无比的辉煌。可以这样说,一部中国古代文学史,如果没有了河洛文学,那就会留下太多太多的缺憾。
                         (洛阳师范学院河洛文化国际研究中心供稿)
                         发表于《洛阳师范学院报》河洛文化专栏